第1000章 邱秉文X牧鈴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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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皇上所言，他是帝王，是景國的主宰，只要在景國境內，他想做什麽都行，更別說挑選一個適合處理朝政的地方。
這樣的說辭，牧鈴君沒法拒絕，只是，她已經能夠預想到明日皇上上朝時百官的反應。
果不其然，皇上搬入仁明殿的消息很快傳出，次日早朝，立即有朝臣進諫，以祖制為由懇求皇上搬回長明殿：“陛下，長明殿是歷代帝王的寢宮，這是祖制規矩，您便是再寵皇後，都不能壞了規矩啊！”
“愛卿是如何得出朕搬入仁明殿是為了皇後的結論？”坐於高位上的邱秉文沈著聲音，神情中透著一絲未休息好的疲憊。
“臣……”進諫的臣子一時語凝，竟是不知當如何回答。
“朕身為皇上，難道沒資格選一個舒心地處理朝政嗎？”邱秉文擡眉，聲音不大，卻足以震懾在場朝臣：“還是說，日後朕的一舉一動，都要先與愛卿們打過商量才能施行？”
“臣惶恐！”進諫的臣子碰了個釘子，連忙朝同僚投去求救的目光。
很快，又一臣子上前，拱手道：“陛下，長明殿是歷代帝王的寢宮，您可以在仁明殿處理朝政，但不該在仁明殿就寢啊。”
“愛卿所言極是。”邱秉文點點頭，眸底劃過一抹暗芒：“這樣，這幾日二位愛卿就陪朕一道處理朝政，正好，朕有許多事宜需得與二位愛卿一道商量。”
聞言，二位大人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中瞧見一絲迷茫。
皇上此舉，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很快，他們便明白皇上到底生了什麽心思。
下早朝後，二位大人隨皇上入宮，期間一直伴在帝王身側。
皇上一旦處理起朝政便進入忘我狀態，他們二人想問皇上究竟要與他們打什麽商量，又不好出聲打斷，而到了用午膳的時間，皇上依舊未能停止忙碌。
好容易等皇上擱下手頭事宜準備用膳，前後不到一刻鐘，沒等他們在另一張桌上多吃兩口米飯，皇上便回書房繼續處理政務了。
皇上已經開始忙碌，作為臣子的，哪有坐在那休息的理，是以一整個下午，二位老臣就餓著肚子守在皇上身側，等候皇上出言詢問。
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
二位老臣深感皇上勤政愛民，忍不住想要勸皇上保重龍體，可一問侍候在皇上身邊的太監方知，皇上打從登基後日日如此忙碌，今日還算悠著了，有皇後在一旁勸著，提前吃了點軟食。
一聽這話，二位老臣面面相覷，只覺心中五味雜陳。
用晚膳的時間依舊推遲，兩位大人午膳只吃了小半碗白米飯，早已餓得腦袋發昏，集中不了註意力。
好容易挨到了晚膳時間，二位大人吃足了先前的教訓，一上桌就盡快扒食物，奈何還是沒能吃飽。
皇上用晚膳依舊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吃過晚膳後便繼續埋頭處理朝政，只字不提朝堂所言事宜，更不要說與二位大人打商量。
一晃時間到了醜時一刻，距離早朝還有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便是現在抓緊了休息，也堪堪只能睡上一個半時辰。
邱秉文放下最後一本奏折，擡手揉了揉發酸的肩膀。
“陛下可要就寢？”小太監及時上前，熬白的面上帶著難掩的關切：“陛下，時候不早了。”
“備肩輿，朕要回長明殿休息。”邱秉文說著，起身朝外行去。
聞言，兩位大人連忙迎上前去，連連告罪：“陛下，微臣知錯，還請陛下在仁明殿歇下吧，龍體要緊啊！”
皇上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他們哪裏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這是想讓他們親眼看看，辨一辯搬入仁明殿的利弊。
“二位愛卿今日所言極是，長明殿是歷代帝王的寢宮，祖制規矩，不能壞在朕手上。”邱秉文淡淡言罷，越過二人繼續朝外行去：“來呀，備肩輿。”
“是！”小太監應聲，忙不疊讓人準備肩輿。
二位大人你看我，我看你，瞧著對方熬紅的眼睛，無神的雙眸，頭重腳輕地出了宮。
回到府邸，沐浴更衣，才閉上眼，沒等睡著，又該起來上朝了。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看著眼底青灰，雙眼布滿血絲，頭重腳輕地行入殿中的二位大人，眸中皆是難掩的詫然：“二位大人這是怎麽了？”
昨兒個還好好的，怎時隔短短一日就沒了人樣。
“沒事，沒事！”二位大人連連擺手，根本沒好意思說自己弄得如今這副模樣只是在書房內看皇上處理朝政看了一日，畢竟，真正在忙的是當今聖上，而聖上此刻，正精神十足地坐於大殿之上。
快要下朝時，邱秉文目光再度落在二位大臣的身上：“二位大人這是怎麽了，精神恍惚的，朕方才所言，二位大人可有聽進去？”
“臣聽著呢。”二位大人齊齊拱手，生怕皇上發難。
聞言，邱秉文滿意地點點頭：“既然二位大人聽進去了，一會變隨朕入宮處理此事吧。”
聲落，二人瞬息變了臉色。
立於群臣之首的牧錦風彎了彎唇角，心中對二位年過花甲的老臣表示深深的同情，當然，也只是同情罷，他還是很樂於見得這些個老迂腐被折騰一把的。
“錦風，你在笑什麽？”邱思睿湊上前來，壓著聲音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內情？”
“還用知道內情嗎？”牧錦風斜眼看向翊王，身子稍稍壓低，輕聲道：“皇上這是打算熬軟這兩把老骨頭呢。”
“嗯？”邱思睿先是一楞，繼而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皇兄在等著他們自己把昨日請命收回？”
“對！”牧錦風點頭，憋笑道：“這就叫棒打出頭鳥。”
對皇上搬入仁明殿有異議的官員不在少，只是由這二位品階高，資歷老的臣子牽頭開口，在百官眼裏看來，兩朝元老更好勸動當今聖上，殊不知，皇上與他們生了同樣的想法。
在皇上看來，只要徹底搞定這兩把老骨頭，質疑他搬入仁明殿的聲音都會被就此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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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皇上搬入仁明殿的消息很快傳出，次日早朝，立即有朝臣進諫，以祖制為由懇求皇上搬回長明殿：“陛下，長明殿是歷代帝王的寢宮，這是祖制規矩，您便是再寵皇後，都不能壞了規矩啊！”
“愛卿是如何得出朕搬入仁明殿是為了皇後的結論？”坐於高位上的邱秉文沈著聲音，神情中透著一絲未休息好的疲憊。
“臣……”進諫的臣子一時語凝，竟是不知當如何回答。
“朕身為皇上，難道沒資格選一個舒心地處理朝政嗎？”邱秉文擡眉，聲音不大，卻足以震懾在場朝臣：“還是說，日後朕的一舉一動，都要先與愛卿們打過商量才能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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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一臣子上前，拱手道：“陛下，長明殿是歷代帝王的寢宮，您可以在仁明殿處理朝政，但不該在仁明殿就寢啊。”
“愛卿所言極是。”邱秉文點點頭，眸底劃過一抹暗芒：“這樣，這幾日二位愛卿就陪朕一道處理朝政，正好，朕有許多事宜需得與二位愛卿一道商量。”
聞言，二位大人面面相覷，皆從對方眼中瞧見一絲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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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便明白皇上到底生了什麽心思。
下早朝後，二位大人隨皇上入宮，期間一直伴在帝王身側。
皇上一旦處理起朝政便進入忘我狀態，他們二人想問皇上究竟要與他們打什麽商量，又不好出聲打斷，而到了用午膳的時間，皇上依舊未能停止忙碌。
好容易等皇上擱下手頭事宜準備用膳，前後不到一刻鐘，沒等他們在另一張桌上多吃兩口米飯，皇上便回書房繼續處理政務了。
皇上已經開始忙碌，作為臣子的，哪有坐在那休息的理，是以一整個下午，二位老臣就餓著肚子守在皇上身側，等候皇上出言詢問。
這一坐，就坐到了晚上。
二位老臣深感皇上勤政愛民，忍不住想要勸皇上保重龍體，可一問侍候在皇上身邊的太監方知，皇上打從登基後日日如此忙碌，今日還算悠著了，有皇後在一旁勸著，提前吃了點軟食。
一聽這話，二位老臣面面相覷，只覺心中五味雜陳。
用晚膳的時間依舊推遲，兩位大人午膳只吃了小半碗白米飯，早已餓得腦袋發昏，集中不了註意力。
好容易挨到了晚膳時間，二位大人吃足了先前的教訓，一上桌就盡快扒食物，奈何還是沒能吃飽。
皇上用晚膳依舊只花了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吃過晚膳後便繼續埋頭處理朝政，只字不提朝堂所言事宜，更不要說與二位大人打商量。
一晃時間到了醜時一刻，距離早朝還有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便是現在抓緊了休息，也堪堪只能睡上一個半時辰。
邱秉文放下最後一本奏折，擡手揉了揉發酸的肩膀。
“陛下可要就寢？”小太監及時上前，熬白的面上帶著難掩的關切：“陛下，時候不早了。”
“備肩輿，朕要回長明殿休息。”邱秉文說著，起身朝外行去。
聞言，兩位大人連忙迎上前去，連連告罪：“陛下，微臣知錯，還請陛下在仁明殿歇下吧，龍體要緊啊！”
皇上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他們哪裏能不知道皇上的心思，皇上這是想讓他們親眼看看，辨一辯搬入仁明殿的利弊。
“二位愛卿今日所言極是，長明殿是歷代帝王的寢宮，祖制規矩，不能壞在朕手上。”邱秉文淡淡言罷，越過二人繼續朝外行去：“來呀，備肩輿。”
“是！”小太監應聲，忙不疊讓人準備肩輿。
二位大人你看我，我看你，瞧著對方熬紅的眼睛，無神的雙眸，頭重腳輕地出了宮。
回到府邸，沐浴更衣，才閉上眼，沒等睡著，又該起來上朝了。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看著眼底青灰，雙眼布滿血絲，頭重腳輕地行入殿中的二位大人，眸中皆是難掩的詫然：“二位大人這是怎麽了？”
昨兒個還好好的，怎時隔短短一日就沒了人樣。
“沒事，沒事！”二位大人連連擺手，根本沒好意思說自己弄得如今這副模樣只是在書房內看皇上處理朝政看了一日，畢竟，真正在忙的是當今聖上，而聖上此刻，正精神十足地坐於大殿之上。
快要下朝時，邱秉文目光再度落在二位大臣的身上：“二位大人這是怎麽了，精神恍惚的，朕方才所言，二位大人可有聽進去？”
“臣聽著呢。”二位大人齊齊拱手，生怕皇上發難。
聞言，邱秉文滿意地點點頭：“既然二位大人聽進去了，一會變隨朕入宮處理此事吧。”
聲落，二人瞬息變了臉色。
立於群臣之首的牧錦風彎了彎唇角，心中對二位年過花甲的老臣表示深深的同情，當然，也只是同情罷，他還是很樂於見得這些個老迂腐被折騰一把的。
“錦風，你在笑什麽？”邱思睿湊上前來，壓著聲音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內情？”
“還用知道內情嗎？”牧錦風斜眼看向翊王，身子稍稍壓低，輕聲道：“皇上這是打算熬軟這兩把老骨頭呢。”
“嗯？”邱思睿先是一楞，繼而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皇兄在等著他們自己把昨日請命收回？”
“對！”牧錦風點頭，憋笑道：“這就叫棒打出頭鳥。”
對皇上搬入仁明殿有異議的官員不在少，只是由這二位品階高，資歷老的臣子牽頭開口，在百官眼裏看來，兩朝元老更好勸動當今聖上，殊不知，皇上與他們生了同樣的想法。
在皇上看來，只要徹底搞定這兩把老骨頭，質疑他搬入仁明殿的聲音都會被就此扼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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